【列俠傳】忍者与公主（下）
那夜，两人在山里度过了一夜。
山里夜深露重，寒气逼人。
火堆在洞内燃起后，菅井友香又给守屋茜上了一次药，之后两人尽量的靠近火堆坐在一起，避免寒气侵袭。之前都是住在帐篷里，厚重的毡布阻隔住了寒风，菅井友香头一次感到冷，冷得她整个人巴不得跳进火中。
“公主殿下，请披着这个。”守屋茜脱下身上的外套，递给她。
“谢谢！”虽然并不知道这件薄薄的外套披上后有什么用或者说能有多大的用，但菅井友香知道守屋茜绝对是为自己好。她接过外套，然后披上，发现虽然还是很冷，但身上的衣物至少不如之前那般潮湿了，她翻了一下外套的里层，发现这并不是一件普通的外套。
“这？？？”
“这是我们忍者特制的外套，具有防水功能，披上的话，虽然暖和不了多少，但至少在这样的天气里还是有点用的。”能够保证里面的衣物以不被水浸湿，只这一个功能，就能够给他们忍者的行动来带不小的便利。
可菅井友香听完守屋茜的解释之后，却又脱下外套，把它披在了守屋茜身上。
“您？！——”守屋茜惊讶。
至少的常识是有的，伤口不能沾水。菅井友香安静的说着“您身上还有伤”。
“那您——”
“没事的”菅井友香低头，冲着她微笑。
怎么可能没事？这样潮湿寒冷的夜，是很容易风邪入侵的。
“公主殿下，恕在下无礼这一次了”守屋茜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她伸手，拉住了菅井友香，然后将她拉入自己怀里，双手环住对方，“这样或许会暖和些”。
“……”
整个山洞里除了能听见火堆里的柴烧着后“噼里啪啦”声音就再也没有任何声响了。
渐渐地，两人都感觉身体暖和起来。守屋终于觉得这样安静的气氛尴尬了，她没有注意到在自己怀里的人在想什么，自顾自地开口质问，打破了这份沉静，“公主殿下是知道土生瑞穗的计策的吧？”
“瑞瑞只是为了我好，她不想看着我不开心”菅井当然知道守屋在问什么，她回答着，情绪有些低落。
“既然公主殿下不愿意，又何必答应呢？”
“我能有选择的余地吗？”菅井友香转头看着她。
“……”守屋茜有些心疼，她欲言又止的，思绪也飘了好远好远，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一些人……
“那您为什么要要救我呢？”菅井友香淡淡的说着。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跳下去，但我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告诉我，不能让您有事”守屋茜摇着头。
“可是，您救了我又能怎样，您知道我心里的想法，可您又会帮我吗？”菅井友香反问。
守屋茜摇头，“我能有选择的余地吗？”她接下了织田家的这个任务，就无论如何也要完成，什么都不能做，唯一能的就是护送友香公主安全抵达沢而已。
本来就是自己的事，该伤心该难过的也是自己，可菅井友香第一次看见没有了笑容的守屋茜还带着心疼怜惜，她的心里不知怎地难受起来，并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守屋难过了。
她转身，就这样情不自禁地吻了守屋。前一秒还在兀自难受着的守屋茜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愕得不知所措，她瞪大眼睛看着正吻着自己的菅井友香，心脏剧烈的跳动着，放佛要从胸腔里跃出。
菅井友香喜欢守屋茜，但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她并不知道，一切来的那么悄无声息，当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无法自拔了。
喜欢她不动声色的容忍自己的各种小任性，没有丝毫的责备
喜欢她不顾一切的保护自己，只要有她在，心里就莫名的踏实，不会感到不安。
喜欢她那些蠢萌的小举动还能做得一本正经。
喜欢她的笑容，她咧开嘴爽朗的笑着能够让人的心也跟着融化在她的笑容里。
还喜欢她的认真、喜欢她藏不住丝毫情绪、喜欢她……
“我，喜欢你”菅井友香一手环住守屋茜的腰，一手摩挲着她滚烫的脸颊终于说出了心里最想说的那句话。
“公主殿下，您——”守屋茜很矛盾，她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来回应此时的菅井友香。
“我是公主，让我再任性这一次，就这一次”更像是请求般说着，手指划过守屋茜的嘴唇，以指腹轻轻地按住她的嘴。接下来无论守屋茜说什么，她都不想听到，因为她太怕对方说出口的话是她不愿意听、不敢听的。
那、就任性这一次吧，这最后一次……
对守屋茜而言，又何尝不是任性？明明只是一个任务，可为了这个才相处不过几日的人，放弃忍者的准则，拼到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守屋茜，你已经疯了！
这一次，守屋茜只是闭上了眼，手不自觉地环抱住了对方，她没有再说任何言语，任由着菅井友香再次吻住自己、抱住自己、推倒自己……
也许只是情到深处的本能。
那夜的山洞里，风吹火光摇曳，映照着纠缠在一起的两具同样美好的躯体，同样的情感得到宣泄，喘息与呻吟、颤抖与挣扎、柔情与欢愉沦陷了两人，那极尽地缠绵悱恻，直至深夜……
当守屋醒来时，菅井友香已经醒了很久了，而且她能看见洞口外的阳光照进洞内，昨夜的温存让她感到无力和疲倦，连背上火烧般的伤痛都麻木得察觉不到了。
菅井友香替她上了一次药，一边帮她穿好衣服一边红着脸，吞吞吐吐道，“昨晚……抱歉了……我……”
“公主殿下您的任性之举就请不要再提起了，好吗？”说着，守屋茜勉强站起身，她脸色也很苍白。
“守屋sama”菅井友香感到委屈。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风魔忍者随时会出现，趁还没天黑立即赶路，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
没有办法拉进的距离，即使挨着她扶着她走路，菅井友香也没能再有任何办法拉近与守屋茜的距离了。
守屋茜，还是那个有些特立独行的伊贺忍者，还是伊贺的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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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依旧是在路上，守屋茜除了必要的交流都不再说话，晚上她也依然固执地坚持要菅井友香休息，自己则守夜。
直到第三天。
“师父！！！”
还在赶路的两人听见呼喊声，而且那声音越来越近，守屋茜停下了步伐，转头看着菅井友香，“是我徒弟，看来我们得救了”。
“嗯，得救了！”菅井友香扶着她，点头，可一点喜悦的心情也没有。
果然，不一会儿就看见远处的山坳里冒出来几个人影，最前面的自然是平手友梨奈。平手友梨奈看见了她，于是更加快速的跑来。
“师父！～”平手友梨奈到了守屋茜面前，更是高兴地扑在她怀里。
“哭什么哭，你师父我还没死！”守屋高兴地抱着自家徒弟，亦趁着这个机会，悄无声息地拉开了与菅井友香之间的距离。
“公主殿下，我、属下失职了，让您陷入危险之中”土生瑞穗走到菅井友香面前，突然下跪，她声泪俱下。
“瑞瑞，没事的，我还好好的！”菅井友香扶起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理佐爱佳，还有宁琉？你们也来了？”
“嗯。”渡边理佐点头，“你的流景”并将守屋茜的胁差还给了她。
“谢谢！”
“你的枫之雪呢？”志田爱佳突然问。
守屋茜只咧开嘴像白痴一样的笑着。
连流景都掉了，傻子也该知道枫之雪的命运了。
渡边理佐冷着脸盯着守屋茜，对平手友梨奈道，“友梨奈，去帮你师父把枫之雪找回来！”
“喔。”埋在守屋茜怀里的平手友梨奈抱怨了一声。
“理佐，有件事想拜托你和宁琉”守屋茜突然又开口。
“什么事？”渡边理佐有些不情愿，她还在生守屋茜弄丢了枫之雪的气。
“拜托你们务必在两天内替我将友香公主送到沢”。
“那您呢？您——”菅井友香惊讶，难过的心情更是轻易通过表情显现在众人面前。
“我，还有些事，可能无法再护送您了”守屋茜咬着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
“诶诶诶，为啥这种好事交给她们两啊？”
“因为你不小心就会太多话”守屋白了志田爱佳一眼，很是嫌弃的说着，“而且我这边有点事要你帮着解决”。
志田爱佳看了她一眼，当即明白守屋茜的用意，也不再说什么，而渡边理佐并没有立即回答守屋茜，她顿了顿，看着站在守屋旁边的菅井友香，她们之间隔着一个人的间距。最终，渡边理佐叹了口气，“好的，没问题”。
“请等一等，我还有些话想和守屋sama说！”
“可以叫你茜吗？”
守屋茜抿着嘴，没有开口。
“如果能够早些认识你，也许我会有勇气有理由选择拒绝”菅井友香轻轻的说着，好像根本不是在说自己一样。
守屋茜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她嘴唇翕动了几下，可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茜，谢谢你！”
“公主殿下，为了能尽快到达沢，请委屈您骑马前往了”长滨宁琉不知从哪里牵来一匹马。
菅井友香没有动，她转头看向守屋茜。
守屋茜没有任何表情，只朝她点了点头，直到最后，她也没有任何话说出口。
菅井友香叹了口气，然后转身骑上马。
“公主殿下”同行护送菅井友香的土生瑞穗回头看了一眼正目送自己及菅井友香离去的守屋和志田，又有些担忧的看着菅井友香。
“我没事的，瑞瑞”菅井友香驾着马一边走，一边勉强地笑着。
菅井友香自始自终没有回头，她不敢回头，因为眼泪已经盈满眼眶，她怕一转身看见守屋茜，她会忍不住哭出来，而正因为她没有回头，所以她也没有看见：伊贺的忍者守屋茜比她更不争气，眼泪已经滑出了眼眶打湿了整个脸颊。
但是，所有人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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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
夏日，凉风习习。
守屋茜着白绫小袖，呈大字状躺在走廊上，一动不动的她，像个死人似的。她和志田爱佳是在渡边理佐等人护送菅井友香走后一日才动身的，速度也赶不上他们，等她们到了沢之后，沢之国的大名结婚的消息已经公布。
至于此时的平手友梨奈则正襟危坐在院里，师父没开口，她不敢乱动分毫。
在平手友梨奈的面前平摊着一张白绢，上面盛放的是已断成了几截的枫之雪。平手友梨奈是在断崖对面的山上找到的枫之雪，找到的时候，这柄名刀已经断成几截了，她日夜兼程赶到沢，企图寻找最好的工匠修复这柄刀，可最终所有的工匠都只是摇着头说了句“这柄刀已经死了，修复了亦不再是原本的刀了”。
回到师父下榻的小酒馆之后，更是看见师父这般颓废样，平手友梨奈的心里就越发难受，她不知道该如何跟师父交代，于是就这样带着无法修复的枫之雪，在自家师父面前跪着，直到现在。
枫之雪死了，似乎在这一次的任务里，师父的心也死了……
志田爱佳盘腿坐在守屋茜旁边，她瞥了一眼平手友梨奈，却一句话也没说，兀自品茗起来，守屋茜变成这样她知道是为什么，可劝也是没有用的，毕竟多年的心结才导致如今这般，解铃也只有靠系铃人。
如果，不是友香公主殿下的话，那就只有那人了——
渡边理佐从织田家回来，一进酒馆后院就看见了三人，她走上前，看见了在平手友梨奈面前的断刃，语气冰冷：“枫之雪？！”
“嗯哼，不然你以为呢？！”志田爱佳挑眉，然后等着渡边理佐这如死火山的脾气奇迹般地喷发。
可令人惊讶的是渡边理佐竟然没有发火，她压制住内心的愤怒，长吸了一口气，“总归是命，既然不适合，又何必带在身边，该过去的始终要过去”。
渡边理佐话里有话，平手友梨奈听得一头雾水，但也不敢多问。
枫之雪，刃长二尺二寸，典型的打刀，于忍者而言，这样的刀带在身边其实是并不适合的，然而自平手跟随守屋修行起，守屋就都带着这柄不适合忍者使用的刀的，而除这柄刀之外，师父还配着相对于枫之雪而言更适合忍者使用的脇差流景……
“罢了，有人要见你，于是我便带她来了”看着瘫在走廊上的守屋茜依旧没有任何生气，渡边理佐有些心疼，她又叹了口气，然后让出了一条路。
志田爱佳和平手友梨奈同时朝着渡边理佐让开的方向望去。
“你你你你你——！！！”自那次战役过后，五年了，再也没有见着过那人，志田爱佳和守屋茜也只知道分别之后她在羽之国过得很好，没想到这次竟然出现了。志田爱佳惊愕得张大了嘴，连吐出几个“你”字，却再也没说出半句话来。
这人究竟是救星还是来给眼前已濒临垂死状态的守屋致命一击的？
那人缓步上前，叹道：“既然不舍，又何必放手，既然放手，又何必留念？”
“是你？！”守屋茜闻声，蓦地起身，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呆滞的目光中掩饰不住那份惊讶，以及心痛……
“是我”
“渡边梨加，你你你你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志田爱佳狂抓着头，大声问道。
“表姐是代长沢来参加织田的婚礼的”渡边理佐皱着眉，解释。
守屋茜根本就没有听她们在说什么，她只目不转睛地看着渡边梨加走来，一步一步地走近，走到她面前，然后看着她弯下腰，伸出手，有些心疼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梨加！”守屋能够清楚的看见她的眼睛里，有些东西变了，再也回不去了。
“茜，五年了，放下吧，不要再束缚自己了”渡边梨加蹲下身子，一片一片的拾起白绢上的枫之雪，“枫之雪已死，不如就让我带走它吧”
“茜，既然喜欢，就不要轻易放手，有些东西，失去一次就再也回不来了，你该明白的”最后，渡边梨加转头，看着她，说完这句话便捧着枫之雪离开了。
枫之雪死了
枫之雪的残骸被带走了
渡边梨加带着枫之雪走了
守屋望着渡边梨加离去的背影，直至消失在她的面前，她的心好像彻底的空了，可在空了的那一瞬间，又好像有另一样东西在悄悄地悄悄地填满。
渡边梨加最后的那个眼神和最后的那句话在她的脑海里不断的回响着，像寺院里被木槌撞击的巨钟一样，不停的回响，振动……
她好像有点意识到了什么。
“茜，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不要再束缚自己了。”志田爱佳看着愣出神的守屋，鼓励着她。
“只要你想，这次不论如何我和爱佳也会帮你。”渡边理佐也补充道。
“谢谢，”守屋茜转头，看着旁边的两位同门，苦笑着：“理佐，那就拜托你跟传藏大人解释一下了，我不想再因为这次的事又被降级”。
“没问题！”
“呐，这次和五年前一样，还是茜你来指挥吧！”志田爱佳走到守屋茜旁边，拍了拍她的肩，“我们都挺你”。
“谢谢了，那就支援靠你们了，采用霞之阵就好”守屋突然提起精神来了，她站起身，“小手子！”。
“师父，我在！”
“去给我买一把斧头来，最好用的那种！”
“是！”虽然不明白师父为什么突然要斧头，但小平手还是点了点头，然后高兴的飞奔出了小酒馆。
于是，整个故事有了另一个谁也没能想到的转折——
沢之国的大名织田成亲那天，正当津之国的友香公主身着一袭白无垢与未来的夫君走向神社时，谁都没有料想到，在整个神社里，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冒起一股浓雾来，夹杂着诡异气息的迷雾笼罩住了一切，让来参加大名婚礼的所有人陷入了恐慌。
不例外的是，在浓烈的迷雾中，谁也看不清谁，也让菅井友香感到了害怕。
忽然，菅井感觉到自己被谁抱住了，她惊慌的抬头，才看清那人。
带着盈盈笑意的她冲着自己眨了眨眼，还是那样好看的笑颜，她的笑容很阳光很温暖，她的眼睛里也闪着光，菅井友香惊呼，“守屋sama！”
“不是说叫我茜吗？”守屋微微一笑。
菅井友香脸颊一阵绯红。
“这次，可以换我任性一次吗？公主殿下”守屋看着她，然后晃了晃后背，示意菅井友香注意，“我有记得带斧头喔，这次不管到哪里都没问题啦”。
菅井友香这才注意到，以往后背是背着名刀枫之雪，但这次却变成了一把斧子，她忍不住噗呲地笑出声来，“忍者里面好像没有背斧头的吧？难道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哪里奇怪了，我不就是背着斧头的忍者吗”守屋用空着的那只手挠头，“先不说这个，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呐”。
“……”菅井友香已经脸红到了脖子根，她害羞地把头靠在守屋的胸口。
“是你！”这时浓雾散去，织田才看见这不速之客竟然是自己之前雇佣的忍者，她大怒，“来人，给我杀了这刺客！”
“织田大人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喔，此刻您的命可是掌握在我的手里呢！”守屋笑着看了一眼在自己怀里的菅井友香，两人相视一笑，然后换了只手搂住她，之前的那只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柄手里剑，剑锋抵在了织田的喉咙口。
“而且，织田大人最好看看四周，您的轻举妄动会害了各国前来祝贺的使臣喔，如果不想最后闹得不可收场，织田大人最好还是咽下这口气比较好”，守屋茜依旧笑着，只是对着织田的笑容中透着浓浓的杀意。
织田抬头，才注意到四周，布满了忍者，他们各个都给人精悍干练的感觉，只要稍有异状，这些忍者就能在一瞬间之内血洗了整间神社，不用想也能知道，这些身手矫捷的忍者定然都是守屋茜召集来的。
“茜”菅井友香带着羞涩，软软的声音叫了守屋的名。
“在下就当公主殿下您同意咯~”搂着菅井的手以指尖划过菅井友香的嘴唇，然后轻轻地按住她的嘴，守屋低头笑着，很开心，“剩下的话留着以后的时间慢慢说就好”。
守屋茜的这句话就像是指令一般，话音刚落，所有的忍者同一时间掷出多枚烟玉，滚滚懂浓烟再次笼罩住了神社，笼罩住了所有人。
没有任何人看见，当浓雾再次散去的时候，忍者和公主同时不见了，连之前出现的所有忍者，也都不见了。
织田气得要命，她下令全国击杀伊贺忍者，甚至请求友国的帮助，但却无果，人们已经见识到伊贺忍者的诡异身法，又有谁敢去轻易招惹？何况在这样的乱世之中，有时候还不得不雇佣伊贺忍者替自己效力……
为了面子，沢之国只好向所有人谎宣友香公主是突然发病而亡，但在所有人眼里，这却只是一个笑话，所有人都知道是被忍者劫走了。
后来，那天的事在日后流传了下来，而人们口口相传的过程中还戏剧性地加了很多匪夷所思的情节，但唯一不变的就是结局——伊贺的忍者和津之国的公主最后逃到了一个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幸福的生活了下去。
